卡尔睁开眼睛。
陌生的天花板，陌生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子斜着飘洒进来，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有着干净透彻的清爽的温暖。
卡尔别过头，四中队的干部已经离开了，而现在的三个人竟让他隐隐有种压迫感，
。
站在中间之人两侧的明显是一文一武，左边的冷冷地盯着卡尔，右手按住腰间的军官剑，右侧的抬抬眼镜，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。中间的则平淡地披着军服安座，露出的右手明显不是人类肢体应有的金属光泽，这种质感在阳光之下更显坚硬。卡尔从没见过这种金属，竟有如此之低的反光程度。既然只有中间那个人坐着，那么……
"军官大人！我是……"
"潘克赫斯塔?"
"……"
套近乎作战夭折了，卡尔一时语塞，眼镜男一开口他就知道自己让人摸了个底儿透。
"这个姓我有印象。"中间的高官开了口，很有分量的声音，意料之外的厚实稳重，中间的大叔看起来才三十多啊，胡子刮得很干净，整个人利落干脆。
"上一个姓这个的人让我们不得不修改训练生考核制度，你应该认识。"
"如您所说，那个……那是我家老……家兄。"相比于老哥，卡尔觉得有必要用点文雅词汇。
"令兄很有手段啊，五年就高升至南方军团的中队长。"
"如您所说……"
"令兄在训练生考核中煽动新兵械斗，甚至发展为需要轮驻军镇压的事态，本人却趁机夺魁，真是干得漂亮。"
"如您……您刚才说什么？"
高官微笑着，向卡尔露出胸前佩戴着的光辉圣剑勋章，与一般铁质勋章不同的黄金光泽流光溢彩。
"马文·兰克斯特（Mrven·Lankester）?军团长大人?"
卡尔差点从床上蹦起来，但上一次疼得太撕心裂肺了，卡尔就这么直挺挺干躺着，贼贼地来回看另外两人。
"活着的参谋总长和……经营战斗组组长?"
林恩·艾尔顿（Lynn·Ireton）即左边的死鱼眼武官，光辉军团精英战斗组组长；赞恩·西维尔（Zan·Sivyer），右边的总参兼总书记官，同时被这两位盯着，卡尔感觉不是再开总长级会议，就是在审叛族犯。
"做过两年的冒险者，业绩相当不俗，为什么不接任务，而要转职做军方和公会的合约军人?"赞恩的语气中审问语气来得更重。
"恐惧于与魔物交战，且被保家卫国的使命感召唤着入伍。"
"但是没有入军籍，也没有重新组队，半吊子的军人，也是半吊子的冒险者。"
"选择方式不同罢了，而且如果同盟军团的干部对士兵是这种重身份而轻实力的态度的话……半吊子军人也有劝沉默吧?"
"那么换个话题如何?"赞恩笑了笑，"比如说一个半吊子新兵在靠近边境的森林经历了什么。"
"……"
没见过话说得这么跳的，卡尔又是一时语塞，本来准备好的一堆说辞没了用武之地……感情总参你每次都算计好了是吧？
"放聪明点新兵，现在不适合沉默。"
"我忘了"
真话，脱口而出的真话。
屋里顿时就静了下来……
赞恩看看军团长，马文朝他点点头，总参这才对表现得一脸无辜的卡尔松弛了脸色。
"暂且相信你，起来。"
于是军团长起身，穿好军服转身离开，组长大人和总参紧随其后。
"我能动了?"
"早就能了，快跟上！"
让总参白了一眼，卡尔这才敢动弹手脚，果然没了之前那种阵扎般的疼痛。
好得太快了吧？卡尔一个挺身蹦下床，刚一出门的晨光明亮得刺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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